开运电竞
SCHOOL OF MARXISM WEIFA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许丹荔 蒲瑶|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建构
来源:开运电竞
发布时间:2024-08-04
浏览次数:

(本文转载自 统一战线学研究 公众号)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必须实现人工智能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合互嵌。把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内容魅力与平衡困局,是实现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内在机理。人工智能是一把“双刃剑”,既要深刻洞察其以“智”塑造体验、以“算”解析数据、以“媒”创新转化的优势,也要深度剖析其模式固化消解叙事话语的主体性、数字鸿沟割裂叙事话语的整体性、信息茧房遮蔽叙事话语的真实性及资本驱动歪曲叙事话语的价值性等现实问题。立足新时代,政府部门、平台企业等主体应当从“价值引领”与“智能传播”交互贯融、“重视技术”与“崇尚艺术”并向而行、“积极入圈”与“破壁出圈”协同并行、“资本助力”与“多维治理”有机结合等四个维度,不断完善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实践进路。

问题的提出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是反映中国式现代化理论自洽、实践进路、价值融通的自主知识体系,也是构成中国式现代化理论与实践发展的符号表征方式和价值阐释式样[1]。只有加快建构并不断完善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话语体系,才能在讲好中国故事的同时传播好中国声音。

作为民族瑰宝,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并不是对过往历史的简单累积,它在历史长河中不断演变、发展,在当前凸显了我国文化主体性和原创性。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智慧结晶和精华所在,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根基”[2],“传承中华文化,绝不是简单复古,也不是盲目排外,而是古为今用、洋为中用,辨证取舍、推陈出新,摒弃消极因素,继承积极思想,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实现中华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3]。由此,我们既要赓续中华文脉、发扬民族精神,也要立足新时代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

近年来,ChatGPT、文心一言、Sora等的问世,既展现了人工智能未来发展的道路,也引发了人们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与弘扬的深刻反思。目前,学术界掀起了人工智能研究的浪潮,从人工智能视角出发研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命题,已经取得了一些学术成果,概括起来主要聚焦两个方面。一方面,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播具有重要意义。有学者指出,人工智能是影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扬的全新变量[4],有利于拓展传承渠道、丰富表现形式、优化用户体验[5],实现精准个性化推送、深化“具身性”用户在场感、增强主体“情感性”体验[6],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提供新可能与新契机。另一方面,人工智能赋能话语叙事带来风险挑战。有学者认为,人工智能的应用带来了“不可预料但在意料之中”和“不可预测且在意料之外”的风险挑战[7]。例如,技术自主或技术失控诱发话语叙事的主导权失控[8],信息茧房导致话语叙事的内容低质化、同质化[9],网络信息泛滥降低话语叙事的影响力等[10]。需要指出的是,已有研究多从具象视角切入,而聚焦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厘清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耦合关系等成果的研究较少,对其系统考察则更显不足。据此,本文试图全面审视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内在机理,检视固有思想认知对人工智能优势和独特价值的遮蔽,探索人工智能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实践进路,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注入更强大的动力。

缘起: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内在机理

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何以可能、何以存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大精深的内容为人工智能赋能叙事话语提供了宝贵资源,人工智能的独有技术特性也为叙事内容和叙事形式的丰富转化提供了技术支持。

(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内容魅力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极其丰富的内容和意涵。同时,叙事话语既是思想观念的表征,也是理论内涵的表达[11]。它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因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具有庞大的“数据体量”和充足的“智慧燃料”,这为人工智能赋能提供了丰富而永不枯竭的语料数据库。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深厚的历史底蕴形成了叙事话语数据优势。这些叙事数据不仅映射出古代社会的伦理观念、道德尺度和审美趣味,更蕴含着对人生哲理、人性本质及社会规律的洞察与探索,例如,儒家的中庸之道、道家的顺应自然、法家的法治理念以及农耕文化的勤劳致富等思想。在漫长而久远的历史演进中,中华文明逐渐形成了“天下为公、民为邦本、为政以德、革故鼎新、任人唯贤、天人合一、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讲信修睦、亲仁善邻”[12]等智慧结晶。丰富的文化内涵与详尽的叙事话语,不仅充分彰显了对人及人之情感的深邃洞察,也传达出古代先哲对宇宙万物的探索与独特理解。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内蕴的独特生活智慧使叙事话语内容更加丰富。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治理好今天的中国,需要对我国历史和传统文化有深入了解,也需要对我国古代治国理政的探索和智慧进行积极总结。”[13]古人的生活方式、礼仪规范和举止言谈,构筑了一套独特的生活哲学和行为准则,潜移默化、深远持久地影响着后世。对这些传统生活智慧的传承与发扬,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长期以来,中国人的生活智慧借由文学、音乐、舞蹈、绘画、戏剧等多元化的艺术形式表达出来,多样化的叙事话语传达出中国人对人生起伏、命运轮回的思考,对道义真理、良善选择的探寻[14],对家国情怀、社会责任的体悟。这些叙事话语不仅在表达方式上引人入胜,更在深层次上启迪人们的心灵。例如,从《诗经》的诗歌情感到《资治通鉴》的历史起伏,从《三国演义》的时代巨变到《闲情偶寄》的生活态度,都蕴含着丰富的人生哲理与处世省思,这也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社会的赓续传承提供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平衡困局

叙事话语的建构不是简单的材料堆集和文字铺排[15]。伴随数字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既要保持“古色古香”的韵味,传承和发扬文化精髓,又要积极融入现代语境,不断探索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

一方面,智能技术是打破传统与现代之间内在张力的关键力量。悠久厚重的中国历史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生长与发展的肥沃土壤,是探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演变轨迹的基石。“要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把艺术创造力和中华文化价值融合起来,把中华美学精神和当代审美追求结合起来,激活中华文化生命力。”[16]在全球化浪潮与科技革命的时代背景下,数字技术的出现重塑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及信息获取途径。传统的叙事话语主要依赖经典流传和故事传颂,叙事话语的内容侧重于道德教化和责任担当,而智能信息时代的传播方式使叙事话语的载体更加多样、效率更高。尤其是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影响下,叙事话语能实现精准推送与个性选择,简短、直观、易懂成为普遍的叙事风格。充分发挥人工智能的技术支撑作用,有助于打破传统与现代之间的隔阂,促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创新发展。

另一方面,智能技术是文化传承与创新动态平衡的有力保障。“文化是民族的精神命脉。”[17]新时代的文化传承与发扬,既要坚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身的精髓要义,也要积极融入现代元素,以更为开放、包容的态度拥抱智能技术,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可舞、可视,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魅力可感、可知[18]。伴随智能技术的多元应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更多样、生动的形式呈现,不断满足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例如,创作者借由数据分析、智能编排、精准推送等方式,深入洞察当代社会的文化需求与审美趋势,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表达。

进入新时代,传承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实现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并非简单模仿或全面照搬,而是在保持其精神内核的基础上,结合现代社会的实际需求与发展趋势进行富有创意的转化与创新,从而更为有效地激活新时代中华文化强劲生命力[19]。“兴文化,就是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20]在继承与创新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正在逐步构建起与现代社会相适应的新表达,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注入深厚的文化底蕴。

驱动: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现实观照

人工智能是一种用于模拟、延伸和扩展人的能力的技术,它的迅速发展直接改变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与此同时,智能技术的出现也为传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注入了新的叙事话语和实现路径,展现出巨大的潜力和应用前景。

(一)以“智”塑造体验,打破时空壁垒

随着智能技术的更新迭代,人工智能彰显的优越性日渐凸显,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叙事话语注入新的生命力。算法、大数据分析、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科技应用,不仅重塑了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感知方式,更使其不再囿于时空局限,打破传统叙事的话语壁垒。

首先,跨文本呈现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传承提供了全新路径。通过深度挖掘和精准分析,智能算法和大数据以文化数字化的形式转录和保存经典古籍、文化信息,拓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发展形式。例如,在典籍文献方面,人工智能有助于共建面向知识服务的文化数字化体系,以知识可视化的形式解读古籍经典;在文物古迹方面,图像识别、深度学习等技术有助于重现历史遗迹,以高精度的数字化建模还原其初始面貌,再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味道。我国在全球范围内拥有极为丰富的古籍资源。据统计,全国汉文古籍总量为270余万部[21]。目前,中国国家博物馆数字展厅有藏品数量143万余件,涵盖古代文物、近现当代文物、艺术品等多种门类,藏品系统完整,历史跨度巨大,材质形态多样。随着人们对传统文化资源需求的变化,智能技术的“复活”作用以跨文本的呈现方式为探索经典古籍结构化、体系化、数字化、智慧化发展开创了新模式,有利于激活文化遗产的时代“芯”,“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22]。

其次,跨时空对话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创新发展开拓了新形式。布尔迪厄认为:“场域可以被界定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或一个构型。”[23]以人工智能为基础打造的数字空间,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传播提供了新场域、开拓了新视野。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视觉以及音频处理等多模态交互,重构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方式;虚拟现实等技术再现了传统建筑风貌与传统手工技艺。同时,智能技术更是以沉浸式的形式增强了大众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知和兴趣。例如,央视播出的文化类节目《典籍里的中国》以现代视角解读古籍,运用时空对话的创新手法,结合戏剧、影视化及虚拟现实技术,降低古籍阅读门槛,提升人们对古籍内容的理解,生动呈现五千年历史长河中璀璨的中华故事。

最后,跨文化交流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发扬创造了新的可能。人工智能的机器翻译和虚拟现实等技术可以打破文化跨语言、跨地域、跨时间的壁垒,帮助人类扩大交流、互相了解、消除误解[24],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世界各地文化深度交流和融合。例如,“李子柒视频”在国内外的社交平台备受关注。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短视频”在海外非官方传播的典型案例,这既体现了李子柒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耕,也体现了智能技术促进跨文化传播的良好效果。视频中没有一个字直接夸中国好,却以独具创新的叙事方式讲好中国故事,向世界呈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进了国外友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了解和认同。

(二)以“算”解析数据,满足受众需要

算法的基本逻辑在于智能捕捉内容关键词,并与相应兴趣用户匹配,有针对性地发布信息[25]。人工智能以强大的算力算法为基础,具有采集处理和对象反馈的能力。它通过分析海量数据,掌握受众的活动偏好,打造更加精准、个性化的文化体验。

首先,人工智能算法通过分析和解析海量数据,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涵,以艺术、音乐、图像等形式在网络平台呈现。例如,人工智能算法通过对《唐诗三百首》《红楼梦》等文学作品的文本分析,提取出经典的人物形象、情节结构、价值观念等,利用这些元素创作出既符合传统文化价值取向又具有现代审美特色的影视作品、文化产品,实现传统人文之美的挖掘、接受、体验和再创造。又如,云冈研究院与有关团队通过研究服饰制式、图案元素及染色工艺,复原北魏时期不同阶层的人物造型服饰,并以“又见云冈”为主题开展大型实景时装秀,向世界呈现中国传统服饰之美。

其次,实现个性生成与精准推送。智能算法将机器学习内容与复杂的神经网络架构相结合,分析用户的兴趣偏好和行为习惯,并对用户的未来行动做出预测,以个性化生成与精准推送的形式增强用户文化体验。例如,《敦煌学大辞典》与智能技术结合打造的莫高窟智能讲解员“敦煌小冰”,它能以新的文化叙事话语准确回答有关敦煌文化、历史、旅游、学术研究等方面的提问,为文化传承、文物保护发挥了积极作用。

最后,情感共鸣的跨时空再现。从社会文化景观理论来看,现实社会所倚重的物理空间、时间状态和地点被数字技术打破、抽离、重置甚至“虚化”,技术让人们既身处“此在”亦可以转场至“彼处”,实现与他人共时性交往[26]。人工智能具有情感计算和情感分析的功能,有助于人们深刻理解和沉浸体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情感内核。例如,忠诚、孝顺、仁爱、礼仪等情感仍深刻影响着现代社会人们的价值取向与认知判断。借由智能技术对古代文本情感与价值观念的整合分析,人们可以精确掌握这些情感元素的深层含义,激发更深层次的情感共鸣。

(三)以“媒”创新转化,助推文化出圈

文化传播力、影响力是国家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要参考因子和内在衡量尺度[27]。生成式人工智能与新媒体技术融合,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面向世界广泛传播搭建起新的桥梁。同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世界范围内的繁荣与发展,有利于增强我国文化软实力,促进文明交流互鉴,推动人类文明共同繁荣发展。

首先,数字技术与新媒体融合增加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现代化、数字化传播方式。“数智融合”将传统的文化元素、符号和图案融入数字媒体产品中,实现“数”“智”“媒”的有机结合,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话语。传统艺术形式与现代数字技术相结合,创造出全新的文化产品。数媒技术展现中国古代的故事、传说和历史事件,让人们在线下参观、线上浏览的同时获得在场感和强烈的沉浸体验。例如,《原神》通过“网络游戏+传统文化”的叙事话语形式,将我国各民族独特的文化元素融入多元丰富的游戏情节,并以符号化传播和互动式参与实现民族文化国际化传播。游戏中包含京剧、灶神、中式园林等文化元素,礼玉“六器”、阙楼等深层次的文化符号,让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玩家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产生共鸣。

其次,文化数字化发展助力国潮文化输出,促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发展探索新模式。截至2020年,我国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主要特征的文化新业态快速发展,其中较为明显的16个行业小类实现营业收入50 106亿元,营业收入占全部文化产业营业收入的30.3%[28]。智能技术赋能文化产业带来新的发展机遇,智能化生产、精准化营销、个性化服务等方式有效提升了文化产业的生产效率和市场竞争力。在此基础上,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内核、以现代时尚潮流为外显的国潮风,标志着文化产业发展步入新台阶。通过现代设计和智能技术的融合,服饰美妆、食品日用品、影音游戏、模型手办等国潮产品,既展现了中华审美风范,又实现了与世界艺术潮流相融合。例如,“故宫日历”“刺绣古风香膏”“青铜时代键帽”“三星堆天气风暴瓶”等正是传统文化IP与新技术相结合、广受市场欢迎的文创产品。从安踏、李宁等本土运动品牌,到泡泡玛特、52TOYS等潮流玩具,国潮产品市场竞争力不断攀升,在海外实力“圈粉”。

最后,“云享”技术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世界各国文化交流互鉴开创了新机遇。当前,人际互动移位至互联网,尤其是以希壤、网易瑶台、soul元宇宙社交平台等为代表的智能技术,使人们可以跨时空地组织、调整、选择社交对象并重新建立社会关系。“在线”“云共享”等现代社交模式,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海外传播提供了新路向。例如,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共同兴趣爱好的用户,通过共同话题、相近的价值观念与投契的话语模式,建立独特的圈群文化。又如,一经出现就风靡全球短视频平台的“科目三”,不断打破文化圈层的界限。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以跳《天鹅湖》著称,在以天鹅之姿优美旋转以后,摇身一变跳起了“科目三”,巨大的反差让“科目三”更加出圈。总的来看,新媒体与人工智能技术相结合创新文化叙事话语的成功实践,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世界性传播与价值性延展提供了新思路。

把脉: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问题透视

伴随新一轮的科技革命浪潮,智能技术逐渐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重要引擎。人工智能技术的深入应用使传统叙事话语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实现前所未有的变革。然而,机遇与风险总是并存,ChatGPT、Sora等智能技术也带来一些新的挑战与思考[29]。

(一)模式固化消解叙事话语的主体性

人工智能模式固化体现为人工智能决策和行为的僵化、死板。以ChatGPT等大型语言模型为例,它在获得话语灵活性和创造力的同时,也会在预训练阶段吸纳数据文本中蕴含的人文观念,因而无可避免地带有人类思维与文化中的固有偏向[30]。这些潜在偏向藏匿于人机对话的文本之中,对日益依赖人工智能进行信息整合和内容创作的用户产生深远影响,不仅弱化了人的主体地位,也削弱了文化独有的内涵和魅力。

一方面,人工智能以其独特的生成逻辑与模拟能力威胁着人的主体性发展。从技术本身来看,人工智能通过广泛采集、深度学习海量数据来生产信息,而主体选择倾向、文化价值观念等主观因素不可避免地会掺杂进来。从人工智能模拟与生成来看,“智能”体现在技术能够独立采集用户的行为习惯、价值偏好、选择倾向等数据,并通过算法逻辑生成拟态身份,以精准推送的形式引导现实人的决策和行为,使其陷入自我承认的螺旋之中。由此,对人工智能的过分依赖,也将严重影响人的主体性作用实现。

另一方面,模式固化将淡化甚至扭曲叙事话语中的情感表达,影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与魅力。人工智能过度渗透,不仅将艺术的美感简单化呈现,更是削弱了主体自身的创造能力。在文化领域,人工智能虽能携带大量内容提升传播效率,但难以转述人类的情感趋向以及文化内容中的情怀、温度、体验和深度,会降低传播效果。面对复杂的人机互动与情感丰富的内容结构,人工智能往往会反应迟钝,甚至出现答非所问的情况。例如,通过人工智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道德观念、哲学思想可打破时空壁垒广泛流传,也会引发“建立数字肌肉”和“没有空间运动”等重复、单调的运行模式,严重影响文化内容的传播效果。相较于真实的社会感知,以智能技术为载体的数字成像没有留下空间让人们发挥创造力[31]。算法模式的固化也带来思维模式的固化,人们陶醉于人工智能技术带来的便捷和利益,迷醉于技术支配的快感,将逐渐丧失创造力和艺术美感,不断强化刻板印象。

(二)数字鸿沟割裂叙事话语的整体性

个性化定制和算法推荐使个体接触到的信息类别更加单一,个体与个体之间愈发形成数字鸿沟。在人工智能系统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是“计算”出来的,这就难免会出现信息同质化、群体化现象,割裂叙事话语的整体性。

算法通过数据掌握用户偏好,推送人们希望看到的内容,将受众割裂为多个难以沟通、理解的“小群体”[32]。选择性接触机制与数字鸿沟造就了圈层区隔的非传统差序格局;人工智能网络空间“自给自足”的假象特征,促使个体出现原子化形态。同时,个人的认知难免受限于自身经验立场,在“回音室效应”的接续暗示与感染下,“同盟”之间个体的“一己之见”被不断强化,使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建构出现碎片化现象。正如列宁所指出:“如果事实是零碎的和随意挑出来的,那么它们就只能是一种儿戏,或者连儿戏也不如。”[33]

此外,“镜像世界”被误读为“全部景观”,人工智能难以超越其设计目的,实现功能优化。趋于窄化的信息、单一定向的视角进一步固化个人的立场与观点,在集体意识的裹挟与暗示下,群体内成员的态度会因为“非理性”特质的循环叠加而逐渐转向极端化。群体对于外界的信息只有“非此即彼”的两个选择:全盘接受,奉为圭臬;或一律拒绝,视如敝屣。在圈群的加持与氛围的烘托下,网络场域中主体容易走向“强者阶级化、弱者碎片化”的分化格局,甚至呈现“去主体化”的特征,其思考判断被群体的狂热偏执所瓦解和取代。

(三)信息茧房遮蔽叙事话语的真实性

在桑斯坦看来,“由于用户倾向于根据个人喜好接触信息,很容易出现陷入桑蚕一样的茧房之中”[34],形成信息茧房现象。如今,越来越多的人被屏幕文化所吸引,平台垄断使得技术权力不断滋生,人工智能技术逐渐诱导着人们的思与行。数字技术遮蔽了个人的现实身份,使其置身于网络空间时能够克服现实世界的束缚与规制;同时,赋予个人“数字生命”的多样性,使每个人能够在不同的社交媒体进行多重面相的、可自行设置的呈现。“虚体”的出现褫夺了现实世界中的个人[35],扼杀了人的主体创造能力,严重收缩了人的自由发展空间。此外,信息超载分散了人的注意力,甚至导致技术脑倦怠[36],不断遮蔽真实问题。

其一,虚拟与实存的二元对立使人们对“所成之像”的真实性形成质疑与反思。人工智能强调利用先进技术产生放大效应,虽然打破时空壁垒衍生出诸多“副本”,但问题在于“副本”与参照物在何种程度上趋近等同?若人们将算法生成的叙事话语与传统叙事话语简单等同,或者将生成的屏幕文化视为文化原貌的再现,摒弃质疑与反思,那么人们将慢慢失去人道主义的理性反思能力而独断地追求算法结果。这也就意味着,信息茧房将人们困于虚拟幻象之中,使人们切断与现实世界的联系,变得孤僻独断。

其二,信息茧房使得叙事话语出现简单化、庸俗化倾向,虚拟与真实的界限难以划清。文生图、文生视频的结果与内容描述想表达的意思是否具有高度相似性,关键在于输入端信息提供的完整度与真实度。从当前知识数据库的储备来看,有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容匮乏、语料不足、数据结构不完整、知识体系不健全。加之部分群体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片面解读,使得叙事话语出现庸俗化、简单化危机。此外,智能算法在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编码解码的过程中,会出现文化扭曲甚至损坏现象,导致传播错误思想、诱导认知偏向。

(四)资本驱动歪曲叙事话语的价值性

算法陷阱、算法霸权、算法垄断和算法黑箱等概念的出现,标志着算法背后资本利益驱动的因素开始受到人们关注。有研究认为:“无算法,不生产;无算法,不生活。”[37]

其一,泛娱乐化的叙事图景冲击着传统的文化叙事方式。在资本的利益驱动与个体主观选择等多重因素之下,信息泛娱乐化已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大众的日常生活。当“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娱乐成为媒介话语表达的‘超意识形态’”[38],娱乐正从之前的“调剂品”转变为现在的“必需品”。人工智能技术加持下的泛娱乐化现象越来越突出。就受众而言,泛娱乐化信息满足的是个体暂时性感官刺激;就旨趣而言,泛娱乐化信息衍含出的是低质浅薄的认知、萎靡低俗的理念、畸变猎奇的审美和虚幻无望的精神寄托;就趋势而言,泛娱乐化将外部世界纳入“一切皆可娱乐”的逻辑与话语体系中,通过杂乱的媒介信息达成对于“经典美学范式与崇高价值意蕴的消解”[39]。这种泛娱乐化的叙事图景,逐渐诱导传统的叙事话语出现博人眼球、增加流量、吸引资本的特性。这本质上是资本的逐利性将人们的享乐主义、消费主义和个人主义无限放大。毫无疑问,这不仅冲击了文化叙事方式,也会遮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高尚的价值与独有的魅力。

其二,数字资本主义叙事逻辑是歪曲叙事话语价值性的根本原因。叙事出现的地方总有一种“需要”隐匿于叙事性的背后。资本增殖、垄断治理、霸权护持等揭示了数字资本主义叙事话语的出场。从宏观来看,数字资本主义的叙事话语由三个叙事节点构成:以“自由”为内容动员用户参与,市场的“智能”处理与共享机制为平台企业获得参与合法性,以开放平等的关系获取权力认同,三者相互联动成为一种普遍的共识和期望。具体来看,数字资本主义高扬算法叙事话语却隐匿了资本技术高度集聚的事实。在数字资本主义叙事逻辑下,传统的文化叙事话语容易遭到扭曲,加之信息传导与扩散过程中平台的参与放大、算法的精准推送、群体的效仿等“背书行为”,都会削弱人们的理性意识和认知。智能技术下无序的传播扩散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中的一个点无限放大或编译修改,歪曲了原本的意涵。

路向: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实践进路

人工智能是推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深入发展的重要驱动力量,加快发展新一代人工智能是我国能否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机遇的战略问题[40]。正如麦克卢汉所说:“控制变化不是要和变化同步前进,而是要走在变化的前面。”[41]

(一)“价值引领”与“智媒传播”交互贯通

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叙事话语实践要坚持“价值引领”与“智媒传播”交互贯通的根本遵循,推动其创新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塑造主流舆论新格局。”[12]“价值引领”确保智能技术在赋能与应用过程中始终坚守文化价值底线;“智媒传播”则强调发挥智能技术与新媒体的融合作用,同时谨防技术内在局限性导致的叙事话语不完整与非真实问题。

首先,树立正确价值导向,规范合理地发挥智能技术赋能作用。要尊重和保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原创性、独特性和价值性,也要防止技术滥用和误用,避免传播过程出现扭曲和异化。同时,要关注智能技术参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是否符合原本的内容与价值取向,是否符合当前社会的伦理标准,以及是否有助于提升公众的文化素养和审美水平。

其次,加强中国特色的数媒技术研发,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广泛、深入、准确传播。一方面,要充分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智能技术,深度挖掘整理并系统分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容和特点,汲取其内在的核心旨意和价值向度。另一方面,要融合新型社交媒体、移动应用等平台,拓宽传播渠道和覆盖面。

最后,打造“价值引领”与“智能传播”相互支撑、相互促进的发展模式。在政策层面,政府要积极鼓励、支持和引导各参与主体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方式,利用高度契合智能化、互动化、场景化的智能传播特性讲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故事。在产业层面,平台要推动文化产业与人工智能产业深度融合,打造一批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叙事话语品牌。在个人层面,要加强公众的文化素养教育,提升公众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认知和理解能力,营造全社会共同参与的良好氛围。

(二)“重视技术”与“崇尚技艺”并肩同行

在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创新实践中,需要把握好“重视技术”与“崇尚技艺”并向而行的基本要求,将文化传承与文化创新有机统一,实现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42]。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守正才能不迷失方向、不犯颠覆性错误,创新才能把握时代、引领时代。”[12]我们既不能因为追求先进技术而忽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也不能过于保守而拒绝接受新技术的创新融入,要积极探索二者并肩发展的实践方案。

“重视技术”意味着既要充分发挥人工智能技术的优势,也要加强技术监督与管控,降低信息鸿沟、信息茧房对叙事话语构建的威胁。一方面,平台要利用大数据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涵和价值,揭示其深层逻辑和价值规律;利用自然语言处理和机器学习技术,实现自动化筛选和智能化生成,提高传播效率和准确性;利用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技术,为公众提供沉浸式的文化体验,增强公众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感知和理解。另一方面,政府部门要以“人工智能”治理“人工智能”提升监管能力与力度,防范信息泄露、信息伪造、虚假传播等风险。“重技”与“尚艺”是相互促进、并向而行的发展关系。技术为艺术传承提供了可能性和多样性,而艺术则赋予技术更为深刻的意义和价值。政府部门、平台企业要引导受众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突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高尚内涵和审美价值。

(三)“积极入圈”与“破壁出圈”协同共行

“积极入圈”意味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要主动融入现代社会的多元文化圈层,与各类文化形态、传播渠道和受众群体进行深度互动和交流。首先,人工智能技术分析现代社会的文化需求和审美趋势,为传统文化叙事话语注入新的元素和创意。其次,社交媒体、短视频等新型传播渠道需要重点推出优质内容,筛除低俗、消极内容,促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网络空间多圈互动,增强其传播力、影响力和感染力。

“破壁出圈”意味着打破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之间的壁垒,打破传统媒介与数智媒介之间的屏障,实现古今文化之间、新旧叙事话语的有机动态融合与互动。内容生产要注重使用引发群体共情的叙事话语,营造感官互动和身心沉浸的叙事氛围,突破次元壁、跳出传统叙事场域。“积极入圈”与“破壁出圈”的协同并行,需要促进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之间的对话与交流,让两者在相互碰撞中激发新的火花和灵感。

(四)“资本助力”与“多维治理”有机结合

数字时代,叙事话语体系的创新发展与结构重组应坚持“刚柔并济”。一方面,政府部门要鼓励数字资本有序扩张;另一方面,多元主体要协同治理,营造健康和谐的网络文化生态,不断吸引社会资本、政府投资等。从宏观上来看,“资本助力”与“多维治理”的有机结合,要求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通过资本运作和市场机制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新发展;加强政府的引导和监管作用,完善综合治理模式,确保资本在合法、合规的轨道上运行。具体而言,要继续完善相关法规和标准,规范市场秩序,防止文化过度商业化;加强文化监管和评估,确保有关叙事话语创新和传播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公众利益;建立健全社会参与机制,鼓励公众参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逐步打造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和个人共同参与的多元化治理格局。

结语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在现代社会中承担着传承历史、塑造民族身份和价值观的重要作用。人工智能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传承与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在人工智能时代,我国要充分把握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时”与“势”、“危”与“机”。中国式现代化厚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片沃土之上,熔铸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过程之中。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要充分发挥人工智能赋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叙事话语的积极作用。人工智能赋能不是简单的“拼盘”,而是以文化赓续传承、推进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以科技创新加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增强文化自信。

参考文献

[1]  张国启,蔺叶坤.中国式现代化叙事体系的建构:时代旨趣、思维逻辑及实践向度[J].社会主义研究,2023(3):1-8.

[2]  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2:236.

[3]  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2014年10月15日)[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26.

[4]  于水,范德志.新一代人工智能ChatGPT的价值挑战及其包容性治理[J].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3(5):82-90.

[5]  耿玉芳.人工智能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创新方面的应用研究[J].出版广角,2019(11):43-45.

[6]  王佳,王锋.人工智能视域下红色文化传播的机遇、风险及应对机制[J].新闻爱好者,2023(12):89-91.

[7]  张成岗.人工智能时代:技术发展、风险挑战与秩序重构[J].南京社会科学,2018(5):42-52.

[8]  陈映锜.牢牢把握讲好中国故事的话语权和主导权[J].当代传播,2022(1):71-73+86.

[9]  张珊,周琪.人工智能时代的红色文化精准传播:机遇、模式与策略[J/OL].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7[2024-06-05].https://doi.org/10.15886/j.cnki.hnus.202403.0202.

[10]  胡泳.人工智能驱动的虚假信息:现在与未来[J].南京社会科学,2024(1):96-109.

[11]  潘文丽,孟楠.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叙事话语的逻辑探论[J].理论导刊,2023(7):32-36.

[12]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22年10月16日)[N].人民日报,2022-10-26(1).

[13]  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八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牢记历史经验历史教训历史警示  为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有益借鉴[N].人民日报,2014-10-14(1).

[14]  彭文祥,张丁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VR艺术创作中的审美转换及表征[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3(12):101-109.

[15]  谢迪斌.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党史教学叙事话语的建构[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21(6):96-99.

[16]  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一大、中国作协十大开幕式上的讲话(2016年11月30日)[N].人民日报,2016-12-01(2).

[17]  马知遥,常国毅.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视域下非遗的文化建构[J].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3(3):21-30.

[18]  王瑨.让优秀传统文化“可知可感”[N].人民日报,2023-09-18(12).

[19]  张瑜.以习近平文化思想破除文化虚无主义:文化逻辑、理路遵循、践行方式[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2):17-34.

[20]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321.

[21]  陈雪.全国汉文古籍普查工作基本完成[N].光明日报,2021-12-10(9).

[22]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161.

[23]  皮埃尔·布迪厄,华康德.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133-134.

[24]  孟达,周建新.社会参与视角下人工智能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机遇与路径[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2019(6):41-47.

[25]  孙浩,巩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短视频中的符号重构与创新表达[J].中国编辑,2024(4):90-96.

[26]  龙钰.数字舆情的传播趋势、演化机理、治理进路[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3(5):88-96.

[27]  韩振峰,李思涵.习近平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观的创新性贡献[J].湖南社会科学,2024(1):22-29.

[28]  国家统计局.2022年全国文化及相关产业发展情况报告[EB/OL].(2023-06-29)[2024-03-24].https:// www.gov.cn/lianbo/bumen/202306/content_6888979.htm.

[29]  曹克亮.Sora的意识形态效应及其治理[J].统一战线学研究,2024(3):166-178.

[30]  马文,陈云松.文化主体性与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价值导向干预[J].江苏社会科学,2024(2):66-74+242.

[31]  王保民,武朝阳.人工智能技术异化风险的马克思主义法哲学探析[J].自然辩证法通讯,2024(4):31-40.

[32]  张真源,张富利.人工智能发展的系统性风险治理:实践反思、理性建构与策略优化[J].学术论坛,2024(1):133-148.

[33]  列宁全集:第2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364.

[34]  杨芳芳,宋雪雁,张伟民.国内信息茧房研究热点与演进趋势:兼论静态和动态双重视角[J/OL].情报科学,1-13[2024-03-17].http://kns.cnki.net/kcms/detail/22.1264.G2.20240315.1633.012.html.

[35]  郝志昌.数字资本主义与现代生命政治的接榫[J].甘肃社会科学,2020(1):167-173.

[36]  Leshkevich,T.Motozhanets,A.SocialPerception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Digitiza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RussianContext[EB/OL].(2022-02-18)(2022-03-05).https://doi.org/10.3390/ app12052712.

[37]  向玉琼.论政策共识构建中的算法支配:模式与维度[J].理论与改革,2024(2):117-128+171.

[38]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M].章艳,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5:4,106.

[39]  黄寿松,程晋红.批判与超越:泛娱乐主义审美的当代反思[J].山东社会科学,2023(7):151-158.

[40]  何宇,陈珍珍,盛三化.人工智能与全球价值链重构:理论机制与中国对策[J/OL].西安财经大学学报,1-12[2024-03-18].https://doi.org/10.19331/j.cnki.jxufe.20240304.002.

[41]  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M].何道宽,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9:20.

[42]  哈战荣,郑佳.习近平文化思想的原创性贡献[J].统一战线学研究,2024(2):30-42.


 




版权所有:开运电竞- 赛事在呼唤,智胜在手心
地址:山东省寿光市金光街1299号技术支持:山东潍科软件科技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