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 南京社会科学 公众号)
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期间首次提出“新质生产力”这一概念,成为引领新时代我国高质量发展的总纲;2024年3月,怀进鹏部长在全国“两会”答记者问中指出,“培育和发展新质生产力,创新是核心要素,基础和先导靠教育,通过教育来培养拔尖创新人才”,教育系统要为“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作出部署”。作为驱动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引擎,高等教育在新质生产力培育中扮演着战略堡垒、开路先锋的重要角色。尤其是当代,世界发展呈现出智能化、极限化、绿色化的新态势,人类生产力演化正步入“能级跃迁、质态飞跃、要素聚变”的新阶段,高等教育能否助力我国社会发展并摆脱“非对称追赶”模式,走上一条自主发展、创新驱动、产教融合的新轨道,事关我国生产力提质目标的顺利实现。所谓新质生产力,就是以科技、创新、人才为内源驱动力,以高端新科技、关键新领域、支柱新产业为直接生产力,以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优质化运行为最终目标的一种更高级社会生产能力。正是如此,在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中,新质生产力的前位行动是“培育新能源、新材料、先进制造、电子信息等战略性新兴产业,积极培育未来产业”,其后位目标是“增强发展新动能”。在新时代,高等教育如何在助力新质态产业发育、社会发展新动能激活中彰显内发优势,考验着高教人的生存发展智慧与能动变革精神。可以断言,作为“更具融合性、更体现新内涵、更符合高质量发展要求”的生产力形态,新质生产力在诸多方面优于劳动生产力、自然生产力、机器生产力,高等教育只有在新质人才造就、新质发展机理吃透、新质发展路径开辟上施力,才可能在新科技时代勇为人先、主动迎变、抢占制高点,为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做出历史性贡献。
新质生产力视野下的高等教育功能定位
生产力是社会生产中最具活跃性、决定性的要素之一,相对而言,生产关系是生产活动的组织形式,一切人类社会制度的搭建、规则的构造、层级的布设都是为了给生产力的形成、释放与迭代创造条件,生产力发展需要是判断一种社会生产组织方式,包括高等教育制度的先进性、效能性的根本标准。新质生产力代表着当今人类发展史中出现的一种更具生命力、爆发力、增值力的生产力形态,其对高等教育存在使命、目标定位、结构组成、制度安排等均具有上位指导意义,因应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动能来源、主导形态来调适教育的组织架构,是高等教育反作用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明智之举。如果说任何一种生产力的基本构成要素都是劳动者、劳动对象与劳动资料,那么,农业生产力的基本架构是“农民+土地+农具”,工业生产力的基本架构是“工人+原料+机器”,新质生产力的基本构架则是“科技工作者+超极限科技+智能机器人”。相对于其他生产力形态而言,这一生产力组织架构中最为关键的构成要素是新质人才、新质技术和新质生产工具,具体是指高科技工作者、高精尖技术和智能机器人。这些要素以新业态、新技术、新能源、新领域为聚集点,推动着当代社会向着更加数智化、人性化和高级化的方向迈进。为此,当前我国高等教育的走向是:瞄准新质人才造就、颠覆性科技研发、战略性未来性业态培育,适时调整教育改革的重点与布局,让高等教育成为新质生产力的发生极、增长极与突破极,全力谱写高等教育赋能中国式现代化的新篇章。
(一)新质人才:新质生产力与高等教育强国事业的共同底座
学者指出,生产力是“生成的力量”,其实质是“人的本质力量”的物质化、对象化,生产力的首位构成要素是主体人。德国哲学家赫斯指出,社会生产力本源自个人的力量,是个人“在‘社会体’中通过交往这一‘活动场’而实现出来的人作为主体的潜在可能性”。生产力的进步与质变发端于人的主体力量开发使用水平的升级:农业生产力开发的主要是人的体力,工业生产力开发的主要是人的脑力,而新质生产力开发的主要是人的创造力,譬如智能黑科技、大数据产业、类脑智能技术、量子计算技术、云端高性能技术等,其共同特征都是人的创造力、思维力、批判力在想象空间中的超常态应用,都是人类知识生产力、思想原创力、思维前瞻力的深度开掘。其实,人类生产力有两种:一种是主体生产力,包括人及其拥有的知识、生产经验和劳动技能,一种是客体生产力,即人借以影响和改变劳动对象的一切物质的东西,二者之间在社会生产中是有机合成、相互成就、互促共生的关系。人类社会生产发展的总体趋势是:主体生产力——科技、知识、智力的成分比重递增,客体生产力要素——土地、农具、机械等要素的禀赋递减,即“以资源禀赋为基础的比较优势转向以核心技术为基础的竞争优势”,其结果是提升人的知识产能与智慧水平一跃成为当代生产力质变增能的根本之道。
基于这一推理,新质生产力的首位构成要素一定是具备思维力、创新力、知识生产力和智慧生成力的新质人才,是具备创新精神、创业勇气和创变思维的高智能人,尤其是在数字化时代,人类不再满足于再造人的身体功能体——机械机器,不再满足于再造模仿人的某一思维功能的物质实体——计算器或程控设备,而是试图再造出一个可以模仿人的全部思维活动的人工智能体——机器人的时候,社会生产力的聚焦点变成了人的头脑与心智。可以预见,人类迟早会获得使用大脑去撬动整个星球与宇宙的超级能力,“智能新人类”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符号。在这一科技发展新形势下,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越来越依赖于新质人才的培育与造就。换个角度看,新质生产力是“以科技创新为引擎,以新产业为主导,以产业升级为方向,以提升核心竞争力”的一种优质生产力,这一生产力的直接源头是科技创新,中介链环是高等教育,其终极源头是新质人才的脑细胞与心灵小宇宙,是人脑蕴含的超强爆发力与创新思维力。因之,人才是新质生产力的原始创造者和利用实现者,是新质生产力生成中最具决定性和根本性的重要构成。在当今时代,我国高等教育能否造就出具有创新意识、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的新质人才,尤其是新能源、新领域、新材料、新产业的开拓者与战略性、前沿性、关键性领域的拔尖创新人才,为教育强国事业输出“具有国际水平的战略科技人才、科技领军人才、青年科技人才和高水平创新团队”,成为决定新质生产力形成的首要环节。也正是如此,我国实施教育强国和人才强国战略,坚持走教育现代化改革之路,其归结点就是为新质生产力形成提供充沛的人才智力支撑,就是要用新质创新人才培养来撬动中国式现代化强国事业的全局。概言之,新质人才是新质生产力与高等教育强国事业的公共项、贯通点与接合部。没有高质量高等教育事业做保证和牵引,优质生产力培育终将会沦为空谈,高等教育在新质人才培养上具有无限可作为空间。
(二)新科技:高等教育事业赋能新质生产力的要道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是生产力的首要因素,科技则是制约生产过程的重要因素,它与管理系统、信息平台一样,都是社会生产力的重要构成。但与其他构成要素不同,科技和教育对社会生产的能动作用必须通过人的介质作用来传导,尤其是劳动者一旦掌握了高科技、接受了高等教育,实现了从“普通劳动者”向“高素质劳动者”的飞跃,其对社会生产的能动作用力会成倍放大,进而成为制约社会生产效能的主力性因素。学者研究指出,生产要素要转化为生产力需要经过三个序列,即“自然资源—劳动对象—产品”“科学—技术知识—物化技术”“人口—受教育者—劳动者”,其中后两个转化序列更具主动性、关键性。从这一角度看,人才是生产力的第一要素,科技是生产力的第一动能,知识生产和高等教育则是生产力转化中更内在、更底层的构成要素。高科技通过放大人的功能、激活人的潜能实现了带动生产力高速发展的目的,推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科学研究、前沿科学研究、关键领域交叉科学研究及其衍生出来的前沿引领技术、关键共性技术、颠覆性技术创新、现代工程技术,必然是新质生产力的特质构成。从这一角度看,高等教育事业只有间接参与到于这些高端领先科技的培育活动中去,才可能彰显其作为新质生产力底层建筑的特殊重要性。正如学者所言,“新质生产力是由具有颠覆性且对经济社会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的科技创新推动的”,是“以科技创新为主导的现代新型生产力”,“科技创新是技术革命与产业革命中的关键突破口”。因之,没有尖端科技发明创新,占领不了科技创新的制高点,就无法领跑人类科技发展潮流,生产力也就没有“新质”可言;新科技是新质生产力的灵魂与心脏,更好地支撑新科技的孕育与生长是当代高等教育事业肩负的时代重任。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我国要“实现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有效联动”,充分发挥教育事业在科技发展中的先导性、基础性、战略性作用,凸显高等教育事业作为国家人才工程最底层设施的重要地位。
进言之,教育、人才、科技之间构成环环紧扣、内生外显的逻辑关联:优质教育是新质人才培育的摇篮,新质人才是科技创新的主力,从教育事业底层入手疏通“教育—人才—科技”的经脉,打通高等教育事业赋能新科技生产、孕育新质生产力的要道,是教育事业释放其强大生产力催化功能的行动思路。同时,在这一循环链条中,人才在教育事业与科技创新之间发挥着介质作用,教育事业要入主科技创新的要道,就必须提升自己对科技人才的贡献率,尤其是要通过造就新质生产力所需要的高科技人才、科技领军人才、拔尖创新人才和战略谋略人才,否则,教育事业对新质生产力的能动作用就无法彰显。在这一教育内能释放的过程中,基础教育具有间接性与奠基性作用,而高等教育则更具直接性与主导性作用,毕竟高等教育处于教育事业与产业行业的直接接合部,它不仅可以直接发力科学研究、技术研发、科技人才培养,还能直接推动产业孵化、技术推广,因而在新质生产力培育中处于战略要塞位置。鉴于此,在科技竞争日益剧烈的当代,高等教育事业必须以科技创新人才培养为中心,将创新创业意识培育融入到教育工作全过程中去,将孕育新质科技、开辟科技新赛道、激发发展新动能视为自己服务社会的要旨。
(三)新高教:面向新质生产力培育的高等教育功能新定位
由上可见,新质生产力具有三个显著特征:一是创新驱动性,它是一种依靠新领域开辟、新知识生产、新技术研发、新业态兴办来驱动社会生产的特殊生产能力,没有创新人才、创造实践、创业精神的内核支撑,这一生产力必将血脉断流;二是高端引领性,知识的新生、技术的更新、行业的开放仅仅意味着形式意义上的“新质”,在同行业竞赛、同领域较量中胜出并以其不可替代的优势而生存下来,才是新质生产力实质意义上的“新质”,即高端引领传统行业、同级行业的属性;三是跨界生成性,即新质生产力更强调新质知识生产向新质技术、新质产业的跨界转化力,这是一种典型的全链条生产力,故而不将纯粹学术知识生产、空洞技术专利视为新质生产力的指涉之列,突破了指标式、局域性生产力观念的囹圄。马克思指出,“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知识生产是当今时代的核心生产方式,这一生产方式的总基地与承载者正是高等教育。从这一角度看,高等教育要真正参与到新质生产力培育进程中,就必须改变自己“死守大学象牙塔”“一味坐而论道”“盲目追求学术发展指标”的陈腐教育生态,转而树立起全新的学术发展观、优质发展观、开放发展观,善于通过高教育发展模式的自我革命,使自己成为新质生产力的呵护者、助产者与孵化者。
其一,新高教一定是崇尚学术原创的学科圣地。科技创新是新质生产力的元神,高等教育赋能科技创新的资本是其拥有原创的知识思想、科技成果、方法工具,这些原创性学术资本都要在学科平台上来锻造,都要经由原创性前沿性学术研究来实现。所谓“新”,意味着对现有的落后观念、知识、思维、经验、方法的体系性扬弃,意味着一种更具活力、效能、生命力的新要素、新事物显现。只有将崇尚学术创新、鼓励技术创造、聚力科技发明视为自己的生存禀赋、生命基质、精神元气,“新高教”才可能赢得更大的生存空间与发展机遇。
其二,新高教一定是重大科技问题的攻关者。服务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高等教育一定是高端科技的孕育者与引领者,因为只有对极限科技领域,即超乎人类生理官能科技阈限的“超微化、超深化、超远化”的“三超”科技领域进行探索,才可能催发人类社会生产方式的新质变。重大科技问题其实是重大科学问题与重大技术问题的联姻与孪生,其中重大科学问题来自理论探索和基础研究,关涉人类对自然世界,尤其是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运行规律的科学认知,而重大技术问题则来自生产实践和生活需要,关注的是对人类前瞻性、战略性、基础性生产生活需求的充分满足;重大科学发现会深层撼动人类科技的大厦,引发科技走向的偏转,开创科技实践的处女地,而重大技术发明衍生出来的颠覆性技术和尖端性产品会迅速提升人类生存能力和生活质量,开辟人类社会生产的新航道。无论是重大科学发现还是重大技术发明,它们都会给一个国家和民族赢得比较竞争优势,提升其科技综合实力的世界排位,对世界政治经济格局产生巨大影响。面向新质生产力的新高教必须坚持“四个面向”,即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强化自身的重大科技攻关能力,为提升本国的世界话语权和生存权做出实质性贡献。
其三,新高教一定是科技创新的跨界协同者。真实生产力是在人类科技与产业实践结合中生发出来的。科技创新的局限性是:没有它与对应产业行业、生产资料的结合,这种提质生产的“力量”无法被激活。新知识、新技术一旦沉睡在实验室与书斋中,不能在社会、行业、企业中弥散传播,它就永远不可能转化成为一种现实生产力,更不可能催生出相应产业经济,将科技创新的生产力量充分被释放出来。新质生产力的培育也是如此。在“四螺旋”理论指引下,加大科技发明成果与新科学知识的产业辐射和跨界传播,推动高校科技进现场、进企业、进工程,深度参与高教园区和知识生产社区建设工作,做好科技创新的跨界协同者,高等教育才能真正推动我国产业结构升级转型、助力高精尖产业孵化,进而发挥其作为新质生产力的龙头作用。
高等教育助力生产力提质的核心机理
新质生产力发育的实质是社会生产力提质的过程,探明其内在提质原理,针对性开展高等教育改革,构筑高等教育与生产力质变间的互促共生机制,是高等教育深度参与新质生产力培育的一般思路。新质生产力表面上来自颠覆性高科技及其产业化转化,其底层逻辑则是主体人的科技创新实践,是“以新促质”“以新提质”“以新变质”的新型科技创新实践。进言之,新质生产力的原发点是高素质新质人才的培育,科技创新是主体人创造新质生产力的介质,高价值产业是新质生产力形成的末端,由此构成了“新质人才培育—科技创新中转—优质产业孵化”的连锁性推进过程。在这一链条上,人才是根本生产力,科技是间接生产力,产业是现实生产力,三者依托的物质实践分别是:人才培养、知识生产、产业催化。深而究之,新质生产力形成是由两个过程——精神生产与物质生产构成的科技生产链条,其三个关键链环是:教育育人是前提,科技创新是核心,产业孵化是目的,高等教育助力生产力提质的核心机理是:抓住高素质人才、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牛鼻子,积极参与科技知识生产实践,带动高科技发明、新兴未来产业的迭代升级,与之相应,积极搭建三种生产力提质方式——人才充能提质、创新联动提质、跨界融创提质的有序连接,全面助力生产发展新动能的形成,是高等教育催生生产力新质的一般机理
(一)人才充能提质:
提升高教人才培养品质
新质生产力的发源地是主体人的本质力量及其内在潜能,是高素质劳动者内蕴的自然智能与思想潜能,人的头脑是一切新质生产力的总源泉,因之,发展高等教育事业,为主体人的头脑与心灵充能赋能,利用优质知识教化来激发其精神内能,发掘其智慧潜能,是新质生产力形成的元定律。从这一角度看,高等教育是人的本质力量充值的重要环节,它决定着人才在后续科技生产环节的爆发力与效应力。对新质生产力培育而言,其最需要的是具有高创意、高智慧、高能力的拔尖创新人才与科技领军人才,是“与人工智能一起双向建构,不断‘增智’‘赋能’”的“数字人”。面向这一目标来重塑高等教育的结构与模态,创新高等教育的育人思维与方式,是充能主体人、造就新质人才、育化高端人才的必由之路。进言之,之所以人才充能是高等教育助力生产力提质的根本之道,有三个原因:其一,人是价值的创造者,高素质人、高知能劳动者是高价值的创造者,位于产业价值链上游的生产者一定是新质人才的集聚地,新质人才正是在成倍增值资本收益中彰显自己的价值增值力的,造就新质人才的高等教育事业一定是生产力提质的幕后主力军;其二,人才是社会生产的稀缺资源,是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内蕴生产能量的激活者、调用者与实现者,而且优质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自身是人才能动作用于自然界的产物,高等教育不仅可以借助人才培养环节实现对生产力全要素赋能提质的目的,还能通过造就位于人才塔尖的拔尖人才来创造最优质的生产力;其三,人才充能最容易带来生产力的质变,因为人才的想象力、创造力、变革力是其他生产力要素所不具备的超能力,人才正是通过科技与知识生产实践来带动生产力飞跃式发展的,高等教育进行的人才充能工作无疑是生产力质变的孕育点与暴增点。从这一意义上看,高等教育不仅是专事人才提质工作的社会装置,更是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生长极、增长极和爆破极,相对而言,人才从事的科技创新工作只是高素质劳动者的本质力量的释放通道。
对高等教育而言,人才充能提质实质上是提升人才培养品质的过程,高质量高等教育的根本内涵是高品质人才培养模式,是先进培养理念、精准培养目标、科学培养过程与适切培养内容共筑而成的教育建筑。对新质生产力而言,它需要的是复合型人才、创新型人才、智能型人才、生态型人才,需要的是个性化、多元化、专业化、类型化的人才培养理念,需要的是灵活化、数智化、泛在化、终身化的自主学习体系,需要的是专博结合、注重能力、激发创新、逐步分化、落地实践的Y型课程体系,由这些新质要素构成的高等教育人才培养体系才是有品质的人才培养体系,才是有助于深层发掘人的本质力量的先进人才培养模式。这一人才培养新模式的构建需要我国高等教育打通两个循环:一是融入世界高等教育交流的外循环,创建与世界一流高等教育同步同创、优势互补、互利互生的开放型高等教育,坚持在“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理念指引下参与世界高等教育竞争,在中体西用、中西汇通原则指引下积极吸纳西方先进的人才培养经验,提升自身引领世界高等教育走向、重塑世界高等教育格局的能力;二是打通“教育—科技—产业”的内循环,将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活动嵌入高精尖科学研究和颠覆性技术研发的创新实践体系中去,将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活动融入战略性、前沿性、未来性产业的产业链中,形成人才培养与国家产业升级同命运共呼吸的跨界融创新格局。融入这两大循环中,高等教育的人才充能工作才可能取得更好的效果效力,逐步发展为新质生产力培育的主力军。
(二)创新联动提质:
新质生产力之所以被誉为国家经济社会并联式发展的“催化剂”、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增量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加速器”,根源于其承载着科技创新的洪荒之力,高等教育要扮演好新质生产力的孵化器、催化器和增量器角色,就必须加入科技创新主战场,充分彰显自身的科学研究超能力。相对于一般科技研发机构或社会性研发机构而言,高等教育开展科技创新的主途径是知识生产、基础研究和人才培养,相对而言,应用性科技产品、新型产业孵化、新型元器件研发、科技服务提供等则属于延伸性科技生产活动,牢牢抓住学科前沿知识、高新科技知识、原创性学科知识生产主线,为国家科技创新贡献优质知识资本,为新型科学技术生产打牢地基,是高等教育助力生产力提质的特有方式。学者指出,“社会生产力不仅以物质形态存在,而且以知识形态存在”。对新质生产力而言,它需要的不是书斋知识、实验室知识、象牙塔知识,而是在实践中具有价值增值力、生产带动力、产业催化力的高能知识,是能够在根本上凸显国家经济产业发展比较优势、赢得经济社会发展先机的高端知识,这就决定了那种孤立封闭、自我欣赏的独行侠式研究不可能满足生产力提质的要求。为此,大力推进学科研究联合、知识生产联网式的创新联动行动,理应是高等教育参与新质生产力开发的主战场。
进言之,知识创新联动是高等教育助力生产力提质的核心机理,毕竟在新质生产力培育中人才充能具有潜在性、先在性,知识生产更具实在性、关键性,卓异知识生产能力是检验一所高校新质生产力发展贡献力的核心指标。在生产力构成中,科技知识与物质资料具有相似功能:前者属于生产过程的人力人才资本投入,后者属于生产过程的物力财力资本投入,但其间的差异也尤为明显:科技知识具有共享性、弥散性、增值性、非实体性、循环使用性,而物质资料资本则具有易磨损性、一次消耗性、价值平移性。哈耶克(Von Hayek)提出的“知识分散观”指出,“每一个知识生产主体博弈拥有不同的知识,并且各个主体在某类知识方面拥有着自身的优势,而无法获得整体知识”,知识存在具有在多主体间跨界分布的属性。这一特殊存在特征就决定了:传播共享是知识资本特有的生产增值方式,多主体跨界联动是知识创新提质的关键渠道,基于知识资本的生产力提质机制一定是创新联动提质。
对当代高等教育而言,科研工作者的知识创新联动主要通过集群众创式的知识生产组织形态来实现,依托的载体通常是学科平台与学者共同体,大力推进同质学科知识竞赛争鸣、异质学科知识交叉融合是高等教育推进知识创新联动的两种基本途径。知识生产模式Ⅲ告诉我们:当代知识生产正呈现出多元化、多层次、多形态、多节点、多归属、多边化的态势,“知识创新快速化、立体化、集成化特征日益显著”,知识集群发展、知识社区共生是现代知识生产的新样态,知识创新联动正是通过彼此间的互动、联系、互补、强化来实现的。在创新主体联合联动中,如何顺应知识内生发展要求、防范知识资本家控制、推动知识靶向式生长,是高等教育确保优质高能知识高速生产面临的现实问题。知识元是知识生产的最基本单元,具有原子性、链接性、拓扑性的特征,当代知识生产实质上是知识元间的链接、重组、互生过程。在数字化时代,知识生产正处于规模化猛增阶段,高等教育作为知识生产的主体机构,就必须善于“对海量知识进行提纯加工、多维链接、结构重组”,力促新型优质高能知识的持续涌现。为此,坚持以原创知识元生产为根基,以多样知识元的开放创新、集成创新、定向创新为途径,推动高校统摄下的知识生产多主体联合协同创新,是高等教育参与生产力提质实践的行动方向。
提升高教服务边际收益
新质生产力不是纯粹的知识生产力、科技生产力,而是“知识、科技、产业”三者混生融创中形成的一种活性生产力;它不是一种类似晶体的固态生产力,而是在知识与产业、科技与经济结合中形成的一种流体生产力。这是因为:不经过知识的资本化、科技的产业化环节,生产力提质难以发生,这就是知识科技跨界融创提质的生产力质变原理。生产力质变的发生是一个由内而外、内蓄外放的过程:主体人经由知识武装和知识生产蓄积着生产力的内能,在知识资本引爆产业升级过程中显露出生产力的外能,当代生产力正是在主体人经由知识的储能与释放中完成质变升级的。在高等教育领域更是如此。如果说人才充能提升的是生产力的潜质,创新联动提升的是生产力的实质,那么跨界融创提升的是生产力的显质。也只有生产力发展走出新质人才的心智宇宙,走出知识生产的内部圈层,走向经济生产的主力阵地,新质生产力的优势才能充分显现出来。正所谓,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是“不断整合科技创新资源,积极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的过程,其存在使命是“占据产业链的高端位置,掌握发展的主动权,占领发展的制高点”,知识科技的渗透弥散、跨界转化、异质融合创新是生产力发生质变的末端链环。显然,这一转变过程具有交互共生性,因为企业产业也是异质知识或技术知识的生产主体,其与学科知识生产者之间的互动协同“不仅能够加速不易传递的隐性知识流动,还可以催化知识的异质性增长”,带动学科知识在“活动中的分化和重新排列”,进而反向推动学科专家的知识生产实践。
进言之,知识科技参与新产业、新领域、新能源孵化的途径一般有两种:一种是验证性孵化,即高校将获得的知识创新成果用诸于生产实践,借助产品技术孵化的方式验证自己的科学发现为真;一种是专门性孵化,即企业作为市场主体,借助高校基础研究成果专门进行新产品、新技术的开发实践,以此获得市场价值利润的丰厚回报。无疑,高校从事的主要是前一种知识科技的转化孵化工作,它是高等教育开展跨界融合创新的重要形式,是促使生产力提质发生的又一运行轨道。这一跨界融创工作是高校通过生产重大原创科技成果、研发颠覆性技术来催生生产力新质的重要途径,是当代高校提升自身社会服务能力、参与国家经济建设主战场的根本方式。这一工作的深入推进能够提升高校的社会服务品质与能力,大大增加高校知识科技服务的边际效益,其重要地位是社会性科研机构所难以取代的。
高校推进知识科技跨界融创活动的实质是促使核心生产力要素,即知识科技与劳动资料、实体经济、社会产业间深度结合与双向生长,生产力提质正是在这一“结合”“生长”中现实发生的。研究指出,产业集群内部“各组织之间频繁的知识和信息互动会形成‘本地蜂鸣’(local buzz),不同的组织都能够从这种知识溢出中获益”。为此,推动学科前沿知识、尖端科学发现、重大技术成果与企业实体间的融创实践,推进产教研联合体建设,孵化出一批批新型科技产业行业,是高等教育激活生产力新质发生的重要手段。换个角度看,如若高校无法为国家社会产出关键核心技术、突破性知识创新成果,无法孕育社会经济的科技创新极、增长极,甚至停留于普通、低端知识技术的生产上,其市场化、产业化转化自然只能带动旧有生产力的量增或扩容,无法为国家经济发展提供新赛道、为产业发展注入核动能,也就不具备催发新质生产力的特异功能了。
高等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的行动切入点
相对基础教育而言,高等教育具有较为宽广的功能谱系,更容易实现对社会生产的纵深介入,几乎可以覆盖产业经济的全部要素与环节,社会生产的主体、工具、业态和产品等几乎都能找到高等教育功能发挥的空间与痕迹。从这一角度看,高等教育是新质生产力的桥头堡、动力源和原发点,高等教育赋能生产力提质、助产新质生产力是极为重要的一个产业话题,高等教育深度介入生产力提质必然是一个人才链、教育链、创新链、产业链深度融合,敦促国家价值链向更上位飙升移动的过程。从高等教育助力生产力提质的三个机理来看,高等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的三个行动切入点是:强化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科研创造、服务产业的核心功能,助推我国生产力提质走上一条人才提质、创新提质、跨界提质协同并进的新轨道。
(一)建立“大高教”框架,坚持走
“人才提质”之路
人才培养是撬动新质生产力的第一杠杆,高等教育在生产力提质中的首要作用点是人才充能提质,是优质化、自主化、多元化人才培养体系建设。人才培养是高等教育的本体功能,是一切其他教育功能形态的共同依存点和立基点。面向前沿性科学研究、颠覆性技术开发、战略性未来性产业需求培养新型人才,夯实高端人才前端撬动创新链、产业链、价值链的先发优势,是当代高等教育肩负的神圣使命。当前,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比较优势的获得靠的是“人无我有、人有我先、人先我创”的黑科技,这些科技创造常常是站在世界全部科技成果积累之上的,是无法通过市场交易、技术交换获得的。因之,坚持走高端人才自主培养、自力更生之路,瞄准人才培养工作的发力点做文章,加快建成国家自主、体系完善、内生外联、质量优异的人才培养体系,是当代我国高等教育助力人才提质工程的必由之路。这一新型人才培养体系一定是立足“教育—人才—科技—产业”大循环的“大高教”体系的,一定是将高校人才培养工作置于科技创新链、产业升级链、价值上行链之中的人才培养体系。在20世纪,高等教育人才培养工作习惯了闭门造车、自我欣赏、知识灌输、小圈子生存,其结果是人才培养工作与国家科技产业主战场脱钩,造就不出满足产业企业竞争的刚需人才,陷入了自我陶醉、孤芳自赏的误区,久而久之,其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渐渐被边缘化,渐渐失去了存在感和使命感。为此,打通高校人才培养工作与国家科技产业间的通道,“突破‘封闭固守’的学术领地逻辑思维、打破传统的‘自我循环’学科封闭意识、走向相生兼容的开放发展”,是将高等教育链条延伸到科技创新、产业升级、价值创造实践中去的一条必由之路。在这一理念指引下,让人才培养工作扎根实践、扎根企业、扎根现场,缩小高等教育与产业经济间的间距,切实推进知识技能授受活动实现“向科研实践生长”“向知识创生升级”“向科技发明迈进”“向创业一线进军”的战略性转变,正是我国高校人才培养工作真正融入国家经济建设主流与圈层的大势所趋,是我国“大高教”建设事业的宏伟蓝图。
基于上述分析,“大高教”必须专注于培养国家战略发展可用之才、科技创新领军人才、产业升级急需人才,致力于造就放眼世界经济竞争、关乎科技强国大业、服务实体经济刚需的优质人才。为此,高等教育需要前瞻性绘制国家人才地图,立足时代、国家、社会刚需调整人才培养目标,重构中国特色的高素质人才自主培养体系。学者指出,当前我国高等教育人才产出具有“均值高”“方差小”的特点,“战略帅才、产业英才、青年俊才和制造匠才”稀缺,“高精尖”头部人才产能不足,人才培养工作深陷“师本、校本、知本”的路径依赖,成为根子上卡住我国高质量发展脖子的瓶颈。这一人才困局的形成相当程度上是狭隘的“小高教”观念制约使然,是高等教育人才培养工作过于注重知识化、学历化、课内化的倾向使然。鉴于此,走“学历教育与产业教育相结合”“知识教育与创业教育相结合”“学校教育与实践教育”相结合的改革路子,瞄准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需要,在“协同知识生产社区”框架下开展政府媒介下的“高校、企业、科研机构”协同育人育才活动,是我国“大高教”建设的切实改革行动。也只有这样,高等教育才可能彻底克服“只问论文项目、不问社会效应”“只管埋头钻研、不管国家死活”的畸形高等教育价值观,真正将新质生产力贡献率视为判断高校人才培养工作质量的重要参考指标,最终从述而不作、产学断链的困境中走出来。
(二)做强科研平台,坚持走
“创新提质”之路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依凭高素质人才单项增量不一定带来社会生产力的水平提高,仅仅关注高校人才帽子数量、单纯追求人才质量指数、不讲人才实际贡献的人才观只可能给高等教育发展带来“虚假繁荣”和“人才泡沫”,更不可能为新质生产力贡献实质性力量。对高等教育而言,人才只有在与科学研究、技术研发、创新实践结合中才有可能将其生产力潜能转变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核心动能,鼓励人才参与科技创新、走创新提质之路是高等教育助力生产力提质的第二条战线。当然,新质生产力追求的是新质科技人与新质生产资料,如太空、极地、深海、网络、氢能、数据、量子等相结合中释放出巨大的科技能量,这就决定了简单劳动、一般实验、低端研究、表层创新是难以胜任的。进言之,当代生产力提质需要的是更高端、更深层、更前沿、更原始的科技创新活动,需要的是挑战人类极限、突破常人想象、创造产业新常模、重塑常规技术路线的高端原创性创新,高等教育理应在这些人类极限实践领域、原发科学点位、重要技术飞跃链环上汇聚尖端人才力量、规模化投放科研资源、精心布局交叉学科,否则,高等教育科技创新实践很可能陷入平庸化、边缘化、重复化的误区,最终被国家科技创新主战场所摈弃。
换个角度看,高等教育科技创新的生命力系于组织性与前沿性。前者能够推动科学研究的力量汇流、集成攻关、集群发展,引发科研成果产能的“爆破”效应;后者能够保证科学研究的引领性、先进性、超前性,在科学“无人区”内赢得科研创新的先发优势,开辟出自己独领风骚的科研赛道,克服愈演愈烈的同质性、内卷化竞争缺陷。从这一角度看,高校助力新质生产力生长的主要举措是:瞄准前沿性科学问题组建科研平台、开展有组织科研,“建构聚变效应的‘有组织’知识生产方式”,力争在高水平、高聚合力科研平台上开展自主创新、原始创新、集成创新、高端创新,利用“四大创新”的力量带动高新科研成果的产出,努力实现“多点联爆、杠上开花、重点突破”的理想科研效应。
在信息化、数字化时代,科技创新具有了新特点,这就是多主体、多层次、多模式、多节点、多逻辑等特征,科技创新不再是大学教师、科研机构工作者的专利,而是走向了寻常行业企业、科技参与者,甚至是大学课堂上的青年学子;科技创新也不是被实验室垄断,社会实践、课堂研讨、科技众创、科创园区等日渐成为科技创新的新阵地;科技创新效应的发生点也不再局限于科研院所,而是日渐呈现出散点化爆发的态势。从这一角度看,高校科研平台在聚力某一重大科研任务研发的同时,还要善于在行动者网络理论(Actor-Network Theory)指引下,积极实施“大科学”计划,以科研平台为纽带,以共同利益为牵引,“透过网络的组织、动员以及‘转译’过程”将校内外科研力量有机聚合起来,充分利用科研社会化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核心科技创新力。也只有如此,高校才能在重大科技创新实践中发挥主导、主体、主角作用,自觉适应大变革、大变局、大科学时代科研创新的新形势。
(三)推进产研并联,坚持走
“跨界提质”之路
在新质生产力形成链条上,人的素质是内源生产力,科技创新是核心生产力,产业变革才是现实生产力、最终生产力,人才、科技的最终结合对象是产业,人才科技赋能新产业是新质生产力的生发点。因之,高等教育必须树立“为了产业、服务产业、变革产业”的新型产业观,必须将自身命运与国家产业发展同频共振、息息相关,努力为新质生产力发展做出实质性贡献。就当前而言,努力将高等教育生产的知识科技向相关企业定向渗透、弥散辐射出去,将高科技企业的知识科技需求回收、吸纳进来,形成“产研并行并联、跨界异质互动”的新型产研并联关系,才是高等教育参与生产力提质工程的最后一跃。
当前,先研后产、先研发后孵化已经成为我国高等教育与企业产业建立联结的一般模式,这就是产学串联方式。在发展新质生产力背景下,产研关联观已经显得格格不入,正成为被超越的对象。随着知识生产模式Ⅲ的提出,将大众、企业也纳入知识生产的社区,搭建产学研政的四螺旋结构,构建“政府、高校、产业、大众”四位一体的“知识协同生产社区”,正是新型产研关系的演化方向。在当前欧美高科技园区,“‘知识社区’被生动地喻为技术的摇篮和飞地、专利技术转移转化的加速器、区域经济繁荣发展的催化剂”,成为新质生产力的新发地,推动高等教育人才科技优势与产业实体优势强强联合,无疑是高等教育的生产力“跨界提质”之路。学者指出,新质生产力最需要的是具有高附加值的新质知识生产,其生产主体具有多主体聚能性,其生产方式具有跨界协同性,其生产轨迹具有螺旋进阶性,由此构成一个瞄准问题解决、开展主体联动、指向应用创新的知识创新网络系统,参与并组建这一跨界异质知识生产网络正是高校产学并联的具体实现方式。
高等教育跨界联动的生产力提质方式要求高校善于借助自己的人才优势、学科优势、科研优势来汇聚高科技企业,建立知识生产集群、技术研发网络,为自己生产的知识技术外向弥散传播、与行业技术知识融合共生创造条件,力促学术知识、技术知识混生而成的新质态知识结合体出现。研究表明:产研联合的融生点是知识结合体的演化与知识的异质性增长,即“创新主体之间的联结不断增加,互动不断增强,知识不断生产、弥散,新的知识结合体不断形成、溶解、分化,新的知识不断地得以生成、分化、扩散”。这一原理为高校深入推进产研融创、构建跨界知识生产集群提供了理论依据。知识生产集群是跨界知识生产的功能性组织,是实现产研并联、知识资产汇流的重要平台,是推动学术知识与技术知识互动共生、双向延伸的代表性知识生产功能体。就当前我国而言,由于有举国体制支持的得天独厚优势,跨界异质知识生产组织的组建显得更为容易,利用举国资源配置、政策配置、园区配置等特殊手段加速知识生产集群的形成,是持续、稳健、高效推进高校产研并联的加速器。
总之,新质生产力是以科技领军人才造就为战略支点,以自主原始创新为发展引擎,以新兴产业振兴为动能释放点的一种高级优质生产力形态。这种生产力生发、培育、质变的全程都离不开高等教育的奠基、参与、发力,高等教育也只有瞄准新质生产力的关节点——新质人才培育、新质科技创新、新质产业培育来定向精准施力,才可能在新时代不辱国家使命,融入国际竞争主战场,充分发挥自身的不可替代性功能。